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包子油条道:“我买了些早饭,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我忙坐下了,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一顿早饭,大多是阿公和我爸在说话,说得也都是邻里间的一些趣事,什么姑婆家的安安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啊,刘叔家的儿子十八岁就要当爹啦,张叔成功举办今年的止雨祭大游行棉棉还当了天女呢…
“棉棉?天女?”我爸声音诧异,我喝着眼前豆花,脸都要埋进去了。
阿公绘声绘色把前因后果给我爸说了,完了还介绍了下神将是隔壁的新邻居,南普街开书店那个。
“我记得,他有个残疾女儿。”我爸道。
“对对,就是他。”阿公不遗余力地赞美雁空山,说他热心肠,总是帮他们修电闸,雁晚秋也很可爱,一口一个“茶叶蛋阿公”叫得他心都化了。
阿公说到电闸,我也想起来要把这事和我爸说一说。
“房子电路老化太厉害了,总是跳闸,还很危险。可以的话,最好尽快整修一下。”
我爸还没说什么,阿公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都老房子了修什么嘛,浪费钱。你去上学了就我一个人住,我省着点用,不会跳闸的啦。”
这是省着点用就能解决的事吗?
“不行啊,万一出意外着火了怎么办?”我不认同道,“你不要想着省钱嘛,该修总是要修的。”
“不用不用,这样挺好的。”他又装没听到。
我蹙起眉,还要再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