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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我来了我来了!”孙蕊挤开文应,上手就开始做心肺复苏,“我之前做过海滩急救员。”

她的动作很专业也很迅速,按压十五次吹气两次,如此反复。周围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这一幕,我握住雁晚秋冰冷的小手,暗自祈祷她下一秒就能苏醒。

可能老天也不忍心她小小年纪再遭不幸,孙蕊第三次开始心肺按压没多会儿,雁晚秋忽地偏头咳出一大口水来,睫毛轻颤着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小姑娘醒了!”

周围人见状纷纷喝彩鼓掌,孙蕊精神一懈,整个人瘫在地上累得直喘气。

我一把将雁晚秋抱进怀里,激动地声音都哽咽:“没事了没事了,秋秋没事了…”

在场有人叫了救护车,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床爬上山时,雁晚秋已经彻底醒了,只是身上衣服湿了,冷得直发抖。

医护人员给落水的人都发了毯子,见我们几个精神尚可,就问我们要不要自己去医院。

我怕雁晚秋再出状况,毕竟刚刚都没呼吸了,保险起见,还是麻烦他们送一趟。

于是救护车载着我和雁晚秋前往医院,文应与孙蕊开车跟在后头。

雁晚秋恢复体温后,到车上就开始犯困,我连同毯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救护车到了医院,医护人员让我把雁晚秋先抱到抢救室,由当班医生看过后再决定要不要进一步检查。

孙蕊留下帮我一起照看雁晚秋,文应则回家拿干净衣服过来。

缴费拍片,忙完一圈回到抢救室,紧张感削弱后,大病初愈的虚脱感紧随而来。要不是现在地方不对,时候也不对,真想倒头就睡…

我的人生不算长也不算短,整整十八个年头,只经历过一场死亡——8岁那年,阿婆过世,我爸带着我和我妈一道回岛上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