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晚秋结束治疗后,我们在医院附近吃了顿简餐,下午雁空山按照之前说好的将我送到了我妈那儿。
我妈新婚的房子离医院不算远,驱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雁空山与雁晚秋等在楼下,我则独自上了楼。
对我妈要给我的东西,我也有过诸多猜测,甚至想过她是不是要给我大红包作生活费,毕竟这么大老远把我叫过来。
结果进了门,她招呼我换好鞋,兴高采烈从客房拿出床被子,说是她老公前两天单位发的,正好能给我开学用。
让我来回四小时,只是为了给我床被子。
我想说这些其实阿公都有帮我准备的,被褥、蚊帐、牙刷脸盆,阿公事无巨细,连喝水的杯子都给我买好了。
而且这被子也太厚太大了,宿舍那床不过一米宽,九月的天气还需要吹风扇,用不了的。
“岛上买不到这么好的被子的,你看,是百分百鹅绒的呢。”
但一对上我妈兴冲冲的表情,我又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至少,她见到我是真的很高兴。
“挺好的,替我谢谢叔叔。”我从她手里接过被子,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没了更多的话题,两人迅速陷入到了暂时无话的尴尬空白中。
照理说她相比我爸给予我更多的陪伴时光,离婚后我又是跟她生活的,我们不该这么生分。但事实就是,只是两个月不见,我们好像就无话可说了。
“棉棉,你最近过得好吗?”问这话时,她显得有些心虚。我想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她只给我打过三通电话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