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空山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仿佛完全无视了这段插曲般,抬步朝我和雁晚秋走来。
“走吧。”他说,“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雁晚秋进到诊室与医生谈话,我和雁空山就等在外面的长椅上。
我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和墙壁上一副科普挂画,突然问:“你不相信爱情,是因为她吗?”
身旁男人许久没开口,我忍着忐忑转头看去,发现他后脑抵墙,双目微闭,呼吸也很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好吧。
我撇撇嘴,刚要收回视线,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却缓缓开了口。
“一半一半吧。”还不待我发问,他进而补充,“她和丁白舟,一人一半。”
“她是我的前辈、老师、引导人,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理想。我以为我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但其实我只是她生命的过客。”他张开眼,唇角带着抹嘲讽的笑,“当想法出现分歧,现实横在眼前时,爱情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的。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不要它,应该能活得更好吧。”
他没有说得太细,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但听着…应该是焦怅月甩了他?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把他彻底抛弃了。
“可是,爱情是不可控的。”这也算是我的烦恼之一,“要是可控,世上该少多少痴男怨女。”
雁空山眼珠一瞥,看向我:“你年纪不大,感受倒挺深。”
我忍住长叹一口气的冲动,学着他的样儿将后脑抵在墙上,闭上眼小憩起来。
“还好吧。”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感受就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