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翀的身体微微一颤,望着吴大老板。
“也是,不会是你。你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心机?暖枕是大茶壶从苏州购得的,里面的香料和莆草是兰韵装的。两个人都来过悠然居。大茶壶和兰韵每天收拾悠然居,他们自然有机会……”
“不!他们对老爷忠心耿耿,他们没有理由背版老爷!”
晓翀显得异常激动,一把拉住吴大老板的衣襟。
“他们当然有理由,我知道他们不想留在如意楼,想带你去外央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我若是不死,你根本出不了如意楼!这就是理由!”
“不是的!妈妈和茶壶叔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都是好人!”
“你还想瞒我?他们不是已经为你在苏州城的桃花坞置好房子了么?就等着我一死,你们好过快活日子去!”
“不!不是这样的!”
“我想,这一定是兰韵的小聪明,以兰韵的手艺,做一个象花嫣容做的那种小布人易于反掌。这样一但被发现,正好嫁祸给花嫣容。大茶壶就是共谋,他每日整理悠然居却故意将布人隐藏好。而目的就是为了你,他们想要甩开我,和你一起生活。他们都是我的人,跟了我多少年,他们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根本不是!妈妈和茶壶叔才不会象你说的那样!只凭想像就冤枉妈妈和茶壶叔,恐怕老爷也难以让人信服。”
“证据?好!我就拿出个证据给你瞧瞧!”
吴大老板突然一把将晓翀扯了过来,晓翀的衣衫已被扯开。
“这就是证据,你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不应该用玉雪软缎来做小布人。整个如意楼只有两匹这种软缎,一匹是我买的,全都为你做了袍子,另一匹是兰韵花了五十两银子自己买的,也为你做了衣裳。我买的那匹软缎的布头应该在裁缝店中,而兰韵买的那匹软缎的布头却在她自己手中。你自己摸摸,这做小布人用的软缎和你身上的软缎是不是同一种软缎?”
吴大老板松开了晓翀,双目如电。
晓翀摸了摸手中的小布人,的确是玉雪软缎。
“哼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大老板冷笑着,瞪着晓翀。晓翀伏在拔步床上,心已沉了下去。眼前明明是个巨大的阴谋,而所有的证据都对妈妈和茶壶叔不利,他们已是百口莫辩。吴大老板在心里早已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晓翀、大茶壶、老鸨合谋,所以辩白也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