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您画的莲花真美,它不像我见过的年画上的莲花那样真实,但是却有一种朦朦胧胧却让人难以捉摸的美,我说不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
“晓翀,这是写意水墨画。你说的年画上的莲花多半是工笔画法,我也会画,但是我并不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随意而为的写意意境。”
“薛公子,你的莲花池真的很漂亮,但是,为什么您不将已经枯萎的莲花拔去呢?”
晓翀指了指莲花池内多株已经枯萎的莲花,心中有些不解。
“记得李义山有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便这是个‘听’字用得极妙,所以我也就舍不得除去这些残荷了。”
薛暮雪笑了笑,抬头望了望晓翀,继续着手中的描绘。
“对了,晓翀,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在如意楼过着那种生活,为什么你还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如意楼?”
晓翀的表情已变得凝重,身体也在微微地颤动,轻声道。
“薛公子,我还欠老爷二千五百两银子。如果能将这些银子还清,我是生、是死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二千五百两银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薛暮雪放下手中的画笔,直视着晓翀。
晓翀低下了头,美丽的双眼略带忧伤,声音却更加轻柔。
“老爷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能为他赚够一万两银子,他就不再勉强我接客。我已经为他赚了八千两,现在还着两千五百两。”
“晓翀,你已经为他赚了八千两,不是只欠他二千两吗?怎么要还他两千五百两?难不成他还要算些利息不成?”
薛暮雪似乎对此事十分好奇,望着晓翀,继续追问着。
“薛公子,您忘了。上次您在如意楼为我施治时,收取了老爷五百两银子,这自然也是要计算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