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爷!你们这哪是商队啊!分明就是北朝派出直插南朝心脏的尖兵!”符乾望着眼前景象不禁感慨道。
上船之后没有了四周兵戈的威胁,这位符乾大王也看出我们没有敌意,于是双方的戒备之心都松懈了下来。。
一番寒暄之后,他与同为武将出身的外公尽然有点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
“哈哈!贤弟褒奖!行走江湖如履薄冰啊!我们商家如没有一些护身的本事,早为汝等鱼肉也!”外公毫不遮掩的大笑道。
“那倒也是,呵呵,那倒也是!兄弟落草为寇实属无奈啊!”
这位符乾大王的语气之中,有了几分悔过之心。
说话间功夫,五条大船已摆渡过了淮水,稳稳的停在了碧云渡的滩头岸边。
淮山上的众匪早已在他们的副统王义的带领之下,把整个渡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符乾老弟!看来还得委屈将军送我等一程了!”
远观岸上的此番情景,外公一边吩咐船上的伙计们上岸的时候定要高度戒备,以防对方的围而攻之。
一边向符乾大王拱手道,不由分说的把他扶上了马背。
下船之后,由外公亲自领队,加派了十来位精悍的伙计,把这位大王的坐骑里外三层的围在了中间。
手无寸铁的符乾此时若能从这铁桶般的马阵中逃脱,那他家氐秦王朝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的田地。
“尉爷!我就信你这一会啦!”
符乾长身端坐于马上昂然道,颇有几分不惧生死的英雄之气。
“符将军放心!我们商者行走江湖,历来讲得都是信义二字!”
但见外公桑弓箭壶悬于鞍前,手握长刀,目如流星一般的四处巡视着,大有关云长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的架势。
“符将军!以后每年老夫都会从你的碧云渡经过,今日只想和大王交个朋友!呵呵,我们买路的银钱都备好了,百金之资不成敬意,请将军着人收下!”
坐其他船只过河的爷爷、苏叔他们也已上岸,在三弟长安、刘真儿、沙米汉等人坐骑的簇拥下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苏叔双手捧着装满银锭的托盘,在太阳下面发出了璀璨的蓝光。
而所有下船的伙计都在滩头边上立马提刀,摆出了昔日大秦骑士冲锋陷阵的五五阵法,只待爷爷的一声口令。
如此的示弱和立威并用之策很快见效,这位符乾大王脸上的肃杀之气也缓和了下来,向着自家的人群大声的喊道。
前方淮山的坡林之中,似有隐隐绰绰的伏兵,弓弩手们染有剧毒的羽箭也许早已对准了我们商队的每一位骑士。
“王义出列!”
“下官在!将军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