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多。”助理说。
“那不要回复了,”苏星沂闭了闭眼,“夫人说什么了?”
“问您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回了吗?”
“因为您不让我说治疗加时长的事……我回复了‘还不错’三个字。”
苏星沂向来寡言,简短的三个字反而像本人的回复。
苏星沂“嗯”了一声:“帮我弄一份病员餐来,我吃点东西,一会儿继续。”
助理惊呆了:“还治啊?”
“嗯,”他语气平静,“我明天就要出院。”
助理茫然抬头,看见医生站在诊疗室门口,给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病人主动要求治疗,能怎么办?治呗!
这一夜,无论是对医生还是对患者,无疑都是漫长的一夜。
随后月落日升,日头再由东转西时,本次演习时受伤最重的伤员,终于离开了医院。
飞车飞到学校上空时,恰好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
司机按照苏星沂的要求,飞过学校正门,随后在特种战斗学院的露天训练场上方来回兜着圈。
“少爷,”司机疑惑回头,“我们不降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