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星沂出院之前刚从诊疗室出来,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他靠坐在车座里,意识连着个人终端。
苏星沂:在上课吗?
一条消息石沉大海,苏星沂让司机打开扫描装置,看看训练场上都有谁。
没多久,装置扫描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放大在显示屏上。
果然是在上课,难怪没回。
苏星沂给季眠留了条言,让司机把飞车停到训练场附近的停车位上。
这个停车位靠近绿化带,一片高耸的林子种在附近,引人注目,反而让这个角落不太起眼。
飞车停下,苏星沂也没说下车,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司机和护送他的助理只好在车内等着。
一时寂静。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代表着下课铃声的音乐响彻校园,苏星沂睁开了眼睛。
“夫人写的曲子真是动听。”助理说。
“嗯,是很好听。”苏星沂看着车窗外,声线淡淡,“但是学校拿这首歌又做上课铃又做下课铃的……听久了很闹心。”
丁渐霜如果听说,一定会骂校长暴殄天物。
毕竟毁掉一首歌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它当铃声。
曲子渐渐播完了。
金色的阳光在过路的人脚下汇聚成长长的影子。
苏星沂看着一头汗的季眠跑过来,按下了开窗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