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是在今晨传到了泉州府。
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为何张公会表现得如此……不复寻常。
张干倒是也想认同别驾的话,但是前提是在此之前没发生过他所查到的事情。是的,山獠曾经多次反叛与进攻,这对那些蛮夷种族来说简直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消党仁弘带着折冲府的兵马前往,总是能平定的。
本该如此。
可那些失踪的人呢?
山獠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他们也没办法这般蛊惑人,更不会这么苦心孤诣地造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反叛的人不是山獠。
事实上,这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张干对此的判断。
刘家一案牵扯出来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铁制品,铠甲的一些事情已经挖出来了。
张干毫无表情地摩挲着指腹,可偏生就在他们最后要得到那些隐秘的信息的节骨眼上,张家兄弟在牢狱中自杀了。随即牢头也因为害怕责任而跳水。那刘实再虽然活着,可所知不多,压根无法挖出痕迹来。
线索就此中断。
这桩事给他遗留着不好的预感,甚至残留至今。
张干叹了口气,摆摆手对府中的人说道:“现在严令各县做好防备,站场不在泉州是好事,但是也大差不离。现在任何一个城门口都给我死守住咯!可别给我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放进来间隙!”
“是!”
张干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中带有强人所难的成分……然而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连他心中的猜想都无法确保落实的时候,那么怎么警惕都无所谓。
毕竟是自杀,还是“被自杀”,永远只剩下谜题了。
他的眼神扫过身后那些毕恭毕敬的属官,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