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郎君真的想要整谁,那人必定是不快活的。
…
没过两日,刘实再很快就感觉到了这点。
他坐在主簿屋舍内,抬手揉了揉鼻子,挑眉看着回话的人,“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那典吏苦着脸色说道:“主簿,刚刚你送去县尉那边的文书,被县尉驳斥回来了。说是,说是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不合什么规矩!”刘实再拉下脸来。
典吏拱手说道:“县尉说此事需要先经过县令的同意,再有您处置文书,才可以下发给他去做。就现在的规矩,只盖了您的印子,是不算的。”
刘实再冷声说道:“此事明府也知道。”
“可县尉……”
“好了好了,现在派个人去和明府说一声,请明府加盖官印!”刘实再不耐烦地摆摆手,在最后的几个字眼上重重咬下,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典吏。
典吏不敢再说话,立刻欠身出去做了。
刘实再低沉着脸色坐在屋内,好不容易总算是排解了心中的郁闷,这才打算继续处理事务,还没等他低头看上两行字,就看到别的胥令进门来,“主簿,刚刚县尉带着人去了库房,把以往处置的案卷文书全都搬了出来,说是趁着今日的好天气好晾晒。只是在搬运的过程中有些文书不小心跌落在地,被那县尉看了去,没多时就说里面的章程不合规矩,现在正在一一排查。”
“你说什么?”刘实再气得站起身来。
胥令愣愣地重复,“县尉说,要一一排查。”
刘实再踹翻了桌案。
好一个虞 。
好一个虞大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