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着袖子,急匆匆就带着人去了库房。却没想到竟是在库房扑了一个空,并没有找到虞 的踪迹。他阴沉着脸色看着正在翻检东西的典吏,阴测测地说道:“县尉呢?”
库房典吏出面说道:“主簿,刚刚县尉好像是去见了郑明府。”
刘实再心中一惊,立刻回头带着人去了郑明府的院中。而偏是在这个时候,刘实再却发现明府外面的胥令拦着他不给进去。
那胥令赔笑着说道:“主簿,刚刚明府吩咐了,不管是谁来都不许进,您看……还是再等等,等县尉出来后再说吧?”
刘实再冷着脸色说道:“就算是我也不能进去?”
胥令脸上的红色更深,尴尬地说道:“明府说的是任何人。”
就连刘实再也不行。
刘实再欲要发作,却猛地在门外闭上了眼,深深地呼吸了两口,重新睁开眼说道:“好,好。”
他退了回去,重新回到自己的屋舍,一股无名的火焰在自己的胸腔中燃烧,如果不是他现在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在控制着自己,不然现在的刘实再定然是要砸掉屋内所有的东西也难消此恨!
他还是第一次被这样驳斥,还是被一个小小的胥令!
刘实再背着手,在身后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袖口,忍耐住疯狂的破坏欲.望在屋内踱步,一边走着一边深呼吸。
刚才那胥令的反应让刘实再第一次自省自己现在的处境。
刘鹤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显然比他所预料的还要大,而且在这之后偏生出了冬汛的事情,加上德化县和永春县哀鸿遍野的处境,南安县的平平安安无疑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那当口一直奔前忙后的虞 自然进了百姓的眼中。
而他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在面对百姓才有的担忧……却没想到慢慢也蔓延到了县衙内。
刘实再说的话不好使了。
或者说,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