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后者是因前者而生，岂不是说明前者的规则正存在些漏洞？

那合该补全。

房玄龄没有深入辩驳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带过后说道：“不过今岁考试的人数众多，若三场都不罢黜，写至最后，考生总归是有些紧绷的。”

…

礼部南院。

虽廊下乌泱泱地坐满了人，然其实不同的区域划分极为鲜明，毕竟虽有千把人，可这其中还有各自报考不同的考生坐在不同处，他们的题目各有不同，可那愁眉苦脸的神采大多殊途同归。

虞 停笔的时候，距离交卷的时间相差不远，他细细查看了一遍杂文卷是否存在错漏，然后就在一刻钟后的梆鼓声中交了卷。那些试卷会先送完专门的地方被一一糊名，然后再行誊抄之举，最后才会被送到批改试卷的考官手中。

虞 在收卷的时间吃了几口凉茶，再略略吃了点软糕垫肚子，随后在擦手的时候，那胥令就开始派发第二场考试的试卷了。

第二场乃是帖经。

这道考试中，考官会在随意截出来经书中的一句话，再遮住分开随意的三个字，让考生写出这被遮住的文字，是以做帖经此名。

不过这场考试对进士科的考生来说并不算重要。虽然也有考察，却不如明经科那般严苛，甚至会不顾经文的意思在那孤经绝句处贴题，就为了拔高考试的难度……毕竟熟读经书明辨章句本就是明经科的重中之重，而进士的考核更为多样。

虞 早前对各类大中小经都通读背诵过，虽然极偏门的经文处未有刻意反复诵读，可正如虞 所猜测的那样，进士科所出的题目不偏不倚，不算简单，可往常要是认真攻读过经书，总不会连及格的几道题都答不中。

这场考试的时间并不长，虞 再有些无聊地检查到第十遍的时候，梆鼓声总算是响起来，然后卫兵胥令再次出现。

这一回歇息的时间长了些，而时间已经到了午后，早晨连着中午考了两场，有些身体孱弱的考生已经坐不住。毕竟这前两天还飘着雪，今日虽然还算晴朗，可稍有常识的人都清楚化雪的那几日才叫阴寒。

虽然这廊下处处都早就洒扫过了，可他们枯坐在席位上久久不能起身，僵硬的手指握久了毛笔都差点伸展不开，冻得鼻头都通红着。

“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