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同他手上这个圆桶形鲁班锁有关的记忆。
…
贞观六年夏。
虞宅前院,几棵老槐树的树荫下,有神情急切的婢子跟着位矮小的童子往后院去。
“小郎君且等等 ”
院落不大不小,两进堪堪能让徐芙蓉和虞 并几个婢子过活,老门房刘河平日也算殷勤做事。因着酒水的生意不错,上下都打点周到,徐芙蓉虽是寡妇,却也无人敢欺辱到她家门前来。三年过去,并未惹出什么麻烦。
白霜的声音不能阻挡虞 的脚步,在这正午当空的时候,她更是闷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只见前面这小童沿着屋檐迈开步伐,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小短腿飞快地交替着。
若不是虞 打小性情矜持内敛,怕不是要抛开一切跑起来。
到阿娘的屋门外,穿着窄袖淡蓝翻领长袍的虞 方停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小脸鼓了鼓,是做深呼吸的姿态,两三下后平息了急促的呼吸,身材矮小的虞 这才费劲地迈过门槛,总算望见那靠着软榻垂眸、柔美的脸庞尽是苍白的娘亲。
徐芙蓉病了。
连日里请了好些坐堂医来,都只开了些平和调理的方子,无太大的效果。
“阿娘。”
虞 抿了抿嘴,小脸有些茫然无措。
徐芙蓉笑了,她难得看到自个儿打小端正严肃的孩子流露出这般鲜活的色彩,就好像刹那间打破了平静湖面,虽失却了雅致,却多了些许灵动的色彩。
“小勺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