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我房间的是同事们,同事们又全变成纸人被我烧了,”洛槐回忆整件事,“……那被我踹下楼的又是什么?我当时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有个重物落下楼的声音。”
“那该是实物,”钟九道分析,“如果只是厉鬼的幻觉,是不会有真实物体掉下楼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夜晚的庭院有些阴凉,洛槐也不知自己披的是多珍贵的衣服,只知道是件摸起来料子很滑的红色衣服,还挺长的。
他随手一搭,把衣服的另外一端披在钟导身上:“晚上外面凉,钟导你穿得少,也披上点。”
钟九道年轻火力壮,其实并不冷。
但他感觉到洛槐身上有些凉,就没有拒绝洛槐的好意,和洛槐共披一件红色嫁衣,就可以把自己身体的热量传递给洛槐。
两人就这样披着一件衣服走到洛槐楼下,看见一个人脑袋上盖着件睡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洛槐上前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把红衣给钟导一个人披上。
钟九道不能和洛槐同穿一件衣服,竟觉得这衣服有些空荡荡的。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洛槐上前摸了摸楚巍然的心口,是热乎的,还有心跳,应该不是鬼。
钟九道也凑过来看楚巍然,他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刚好这时钟洪倩、钟洪意也醒来,穿好衣服拿着手电筒下楼。
钟洪意举起手电筒晃了一下,问:“你们在看什么?”
钟九道逆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眼钟洪意、洪倩两姐妹,顿时想起庄信博发给他的照片,上手掐了下楚巍然的人中,把这人弄醒。
见楚巍然眼睫毛动了动,钟九道问:“楚巍然?b组派来的人?”
楚巍然的眼睫毛立刻不动了,洛槐又掐了两次他的人中,也没叫醒他。
“钟导,他是不是被我弄伤了?”洛槐后怕地说,“会不会摔坏脑子什么的?”
钟九道冷笑一声:“我看他脑子挺好用的,脸皮也厚得很,估计摔不坏。”
他拨通庄信博的电话,已经很晚了,庄信博还是第一时间接起电话:“钟导,这么晚来电话,难道是发现厉鬼的行踪了?”
“厉鬼没有,厉害的人倒是见到一个。带上骨外科医生一个小时内赶到我别墅,否则你可能要给一名队友颁发伤残证书了。”钟九道冷冷地说。
装死的楚巍然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几下,显然很慌张。
钟洪意问:“屋子里进了个人,监控怎么没显示?”
钟九道打开监控搜了搜,仔细一看看出端倪,指给大家看:“这监控别说没显示他,连我们回家都没显示,这是一直在循环播放昨天的录像吧。”
“私闯民宅啊。”洛槐看着楚巍然年轻英俊的脸,惋惜道,“白长这么高了,可惜是个贼。”
很少看到和钟导身高差不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