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辉心中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再加上受快节奏激燃音乐以及同房健友的影响,他挥汗如雨地埋头蹬车,很快全身心地沉浸其中,觉得比在跑步机上孤伶伶地学老太太逛街有意思多了。
“傅总!”他咖啡还没喝完,学员已经来了,正气定神闲地做热身。
这位学员是煌世的老客户,某个中型公司老板,四十多岁身材仍然管理得很好,烟酒戒不掉,只能勤跑健身房保持体格。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耽搁了。”夏云则是时间观念良好的乖宝宝,生怕别人等得不耐烦。
“是我来早了。”傅光洲含笑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小夏气色不错,看来康复得很好,真为你高兴。”
夏云则露出职业化笑容,与他闲聊几句久别重逢的客套话,不着痕迹地套信息。
虽然原身入职时间也不太长,但这位傅先生可是忠诚客户,不仅没有上完课就断绝邦交的意思,还默默地去前台又续了一年。
“这两个月老出差,也没怎么练。”傅光洲做完热身,跟着他来到器械区,感叹道:“没想到你出了事,煌世连老板都换了。”
夏云则对原身的人际交往七分靠资料三分靠推测,剩下九十分只能交给直觉,他狐疑地看了傅光洲一眼,打着哈哈说:“那傅总这次就进行恢复性训练,我帮您去掉两个片。”
他原先的资料上显示,这位傅先生酷爱练腿,负重深蹲一百公斤跟玩儿似的。
健身圈有句格言“男人不练腿早晚要后悔”,看看这位老哥年逾四十头发浓密乌黑、身材挺拔健壮、精神饱满旺盛,毫无身体被掏空的中年危机之兆,就知道此言不虚。
傅光洲是健身房老司机了,用不着史密斯架,直接自由深蹲,夏云则在原计划上减了四十公斤,让他能保证一组做到十六次。
两个月不锻炼,这样的强度身体会很累,但不至于受伤。
他在旁边保护,傅光洲在训续间隙甩着腕子跟他闲话家常,问他昏了多久才醒,有没有后遗症,还半开玩笑地调侃他是不是身上留了疤才不肯穿运动背心和短裤秀肌肉了?
夏云则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这人怎么比他爸话还多,还管人身上有没有疤,难道傅总开的整容医院?
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自来熟,又担心这人与原主本来就熟,万一看出点破绽害他穿帮就惨了,只好一边疑神疑鬼一边陪他叨比叨。
结果傅总下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