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般看着看着,邬玉竟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原本盯着诸鹤手中瓷瓶的视线向上移动,停在了他殷红的唇上。
那是一双薄而柔软的唇,看上去并没有攻击力。
男人都是喜爱掠夺的生物,此时又是深夜。
邬玉沉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缠绕不清的暧昧:“就算我在太子身上下了蛊虫,摄政王不也棋高一招。难不成,您要治玉的罪吗?”
诸鹤纤细的手指支着下颌,对睡觉的向往显然已经完胜了对邬玉的乐趣。
他艰难的重新撑起眼皮,将手中的小瓷瓶倒扣在桌上。
一只血红色的滚圆蛊虫便从瓶中爬了出来。
那蛊虫个头足有一般虫类两三个大,触角颤动,连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怖。
然而刚一从瓶中出来,它便像怕了诸鹤似的,整只虫僵在原地,竟连挪都没敢挪动一寸。
诸鹤极手贱的从笔架上取了只硬狼毫,将胖虫翻了几个滚儿,然后毫不客气的戳了好几下肚子。
邬玉:“……”
眼见着诸鹤又要换背面去戳。
邬玉着实没忍住:“摄政王!”
诸鹤笔一丢,似笑非笑道:“三王子瞧着倒挺宝贝这东西。”
邬玉还没来得及看桌案上已经被折腾的活像去了半条命的子蛊,体内的母蛊便剜心似的搅动起来。
子母蛊距离越近,感应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