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日夜偎在胸口,屹然温热。
李长天拿起玉牌,与明月相衬,睹物思人。
正此时,李长天耳边忽而传来靴子踏寒霜杂草的轻微吱呀声。
李长天困惑地转头看去,随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想自己可能是太困太累,躺在草垛上的时候睡着了。
不然为何故人入梦来,解他相思结,消他相思苦。
燕殊身着月白锦衣,踏着云纹墨黑皂靴,腰佩三尺青锋,薄凉月光洒在他身后,他踏步而来。
李长天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燕殊走到眼前。
李长天问:“我是在做梦吗?”
燕殊也不回答,在李长天身边的草垛上坐下,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肌肤相亲,李长天能感受到燕殊指尖和掌心的温热,冬夜寒风凌冽,独他触及之处温暖。
那是梦里感受不到的。
李长天知道,因为他梦见过。
在梦里,他们击退北狄,一路凯旋高歌,回到京城。
自己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切军令和规矩,直接奔到燕殊的府邸,拿起那块雕成并蒂莲模样的玉佩,问燕殊。
“你送我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不管你回答什么,我都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你。”
梦里,燕殊有时候会恼羞成怒,有时候会面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