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时候,燕殊会伸手抱住他。

可梦里感受不到肌肤相抵的温热,只有无尽空虚和不真实。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九州祥和,边疆安宁,山河无恙,将士朝天阙后。

而非动荡不堪的今时今日。

“当真……当真是你……”李长天反握住燕殊的手腕,眷恋那点温热。

他虽然已尽力克制情绪,可声音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燕殊,你怎么会在这?”

燕殊淡淡开口道:“朝廷叛党已平,听闻边疆战事告急,我向皇上请命,领援兵送粮草至朔方。”

“燕殊。”李长天沉声说,“你不该来的,虽然援兵和粮草都送到了,但朔方现在依旧很危险,北狄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而入。”

燕殊看向李长天的双眸,目光坚定,语气铿锵。

“正因如此,我才要来。”

李长天愣了愣。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朝燕殊笑了起来。

燕殊微怔。

李长天爱笑,或爽朗,或不羁,或肆意,这些笑容燕殊都见过。

除了这样满是意气的笑,燕殊还在李长天脸上见过一种笑。

苦中作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