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父。”

“殊儿。”秦决明轻唤燕殊,语气温柔,“你自幼便深知‘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喜好助人积德,我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冬日,我操心军营之事,多日未归,留你守家,结果有贼人装成孤苦老人上门,不但骗吃骗喝,还险些将你绑走,多亏赵伯及时发觉阻拦,你可还记得?”

燕殊沉默半晌,说:“年久日深,记不太清了。”

秦决明笑了笑:“你小时候,子卿总在你耳边念,害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我如今觉得,他应当多和你念念后半句才对……”

秦决明说着,突然抬头看向李长天。

李长天:“……”

您瞅我干啥!

难不成是想点我名,让我回答您后半句是什么吗?

“殊儿,你且和我说说。”秦决明就这么看着李长天,问燕殊,“后面那句是什么?”

燕殊顿了顿,回答:“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秦决明点点头,“所以你,当真要带他去江南吗?”

燕殊回答得极快:“我信他。”

“好,看得出你心意已决。”秦决明回答,“不过信归信,防也是得防的,曲掌门,有劳了。”

一旁的曲掌门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哨子,那哨子翠玉所制,通身盈透,料想非凡物,曲掌门举起哨子,问燕殊:“贤侄,可知这是何物?”

燕殊定睛一看,眼底有了愕然:“催蛊哨?”

“对。”曲掌门说完,将哨子放在嘴边,一声响亮但不刺耳的哨音传出,犹如鸟鸣。

燕殊猛地想到什么,转身朝李长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