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徐梓墨打断他的话:“不给天岳门添麻烦,不为难箫风临,不给缥缈宗惹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宗主。”
文封嘴唇颤动一下,悻悻地闭了嘴。
徐梓墨重新朝箫风临看过去,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打量了片刻,似笑非笑:“难怪世人都将霁华君尊为正道魁首,几百年过去,箫师弟的确与过去大不相同,风采只增不减。不像我们师兄弟几个,残的残,废的废,伤的伤,死的死 ”
他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箫风临脸色一变,还未等他开口,叶寒声突然闪身拦在二人面前。他笑着打起了圆场,“咱们师兄弟几个难得有空聚在一起,何必提这些糟心事。走走走,喝酒去,这次的酒可是我从蓬莱仙山带回来的,保准你们没喝过。”
徐梓墨嘴唇几乎抿成一线,咬了咬牙:“是啊,楚师兄应当也没喝过。”
“徐师兄!”文封开口打断他,“别再说了。”
“为何不让我说。”徐梓墨冷笑一声:“我犯戒了吗?我为难他了吗?还是对你们来说,楚师兄的名字我都不能再提了吗?”
楚昀心头一颤。他断然没有想到,徐梓墨会突然发难。
听了徐梓墨的话,箫风临只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话音刚落,徐梓墨放在膝间的手一凝,掌心幻化出一柄银白长.枪,直朝箫风临面门刺去。那一枪出得又快又急,只听得一声金属相击之响,深厚灵力自二人所在处荡开,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尘嚣散去,箫风临手执一支短萧,而徐梓墨召唤出的银枪,枪尖已经深深没入地面。
这一下,就连楚昀都愣住了。
眼前景象与他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竟让他有种时空交错的恍惚。
徐梓墨盯着箫风临手中的玉箫,嘴角弯出个略微扭曲的弧度,沉声笑了起来:“霜寒,呵,用他的剑来对付我,你怎么配!”
叶寒声终于看不下去,走到徐梓墨面前劝道:“好了徐师兄,你……”
“你滚开,”徐梓墨啐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楚师兄当年对你多好,你根骨不佳,他还嘱托师兄弟们关照你,生怕你受了委屈。可你哪里会受委屈,眼看楚师兄墙倒众人推,便迫不及待的另寻出路,过河拆桥。当年围剿魔域,蓬莱没少出力吧?你是多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人啊!”
“你 ”叶寒声气得脸色发白,反斥道,“那你呢,楚师兄轼师叛逃的时候你在哪里?落华山被灭门,乌邪剑出世时,你在哪里?九霄魔域大肆为恶时你又在哪里?还和我提围剿魔域,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围剿魔域最积极的不就是你们缥缈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