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卫惊恐地叫了出来:“保护大人!”
刀光一闪。
所有人都僵住了。
浓重的杀气笼罩在他们身侧,让他们动弹不得。
楼青晏握着伏矢,闲庭信步到他们身前。
语气温柔而绅士:“方先生称愿与我促膝,所以我来了。”
句尾挑起的笑意像是淬在杀气里的剧毒,掐得一众人喘不过气来。
楼青晏伸手拨开那几个僵成人偶的侍卫。只是轻轻一拨,哗啦啦地倒下一片。等这些脚软的人躺倒一地,立于最深处的男子也显露在他的面前。
“请。”楼青晏对他做了个手势。
面具下的眼神仿佛属于探出洞的毒蛇,想要狠狠咬上楼青晏的喉咙。
但旋即,那种探视的感觉消散了。
方龄像是极为很开心似的笑了:“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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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府后院。
楼青晏几百年不用的后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布置上了盆景和流水席,仿佛楼青晏消失的这几天全在后院里当花匠。
良宇替两人上了茶就走出后院了。
楼青晏摘下帷帽,举起茶杯,向方龄做出请的手势。
方龄一动不动。
楼青晏见状眨巴下眼睛,将两人的茶杯调换了:“我没这么无聊。对你用毒,既是侮辱你也是侮辱我。”
方龄仍不为所动。
楼青晏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谢谢你,那封被公布的文书,我很喜欢。”
方龄嗤笑了声。
楼青晏不管他,抬眼对上他幽深的眼睛,自顾自说道:“你没想到吧?夏国皇帝对我如此情深,都这样了还不捉捕我?”
“我早就料到了。”方龄说,“但事到如今,即使他给你做靠山,你的北星阁在夏国还混得下去吗?”
楼青晏故意装出被戳中心事的样子:“的确。”
方龄眯起眼睛:“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样吧,”楼青晏放下茶杯,“既然方兄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干脆甩了夏国那个皇帝,跟你到月国去。你看这样可好?”
“你的北星阁如今是在三国都混不下去的流亡者,月国可接收不了这样的垃圾。”
楼青晏突然笑了出来。
方龄听到他的笑声,同样也笑了出来。
方龄的手肘靠在木桌上,探身过去,饶有趣味地问:“你除了把我叫来故作深沉,还有什么手段?”
楼青晏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