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交游极广, 本也该在里面喝酒,听人叫好, 这几日他与自己待在一起, 他的朋友碍于自己也不来往,变得一样形单影只起来。
当下停住脚步, 不再往前。
秋濯雪走了会儿, 见越迷津不曾跟上, 就回过头来, 见他似是望着厅内, 暗笑:“到底还是个年轻人,瞧见热闹就挪不动腿。”
不过转念又想, 杨青倒还罢了,越迷津却并非这样的性子,倒真有些好奇起来。
秋濯雪笑道:“你既不贪酒,又不好热闹,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好奇起来,是想进去看看吗?”
习武之人大多性情直接爽快,只要几碗酒喝下肚,也都成朋友了,特别是他们这样名气大的人。
越迷津摇了摇头道:“我对此毫无兴趣。”
“那是怎么?”
越迷津看他似乎没有半点心思在上面,神色也的确不见苦闷,稍稍安下心来:“没什么,我以为你会想去凑凑热闹。”
“热闹什么时候都能凑,麻烦什么时候都能找。”秋濯雪心下恍然,摇头笑道,“我要是想去,真拉着你去,你只怕想走都不成,我是的确没有这个心思。”
越迷津轻哼一声。
秋濯雪偷眼看他,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不信?”
两人之间,向来是秋濯雪心思较重,他像是天底下的道理与规矩,桩桩件件清晰无比。
越迷津小时候修过一阵道,可到底不是出世之人。
因此有时候看得透他,有时候只是看得懂他,有时候又完完全全琢磨不清。
这时越迷津忽觉得手心一暖,只见着秋濯雪来牵他的手往前走去,手带着身子,步伐一迈开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