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云献道:“谁不知道陆大人一心为君,忠于陛下之心天地可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献看着陆商,“昔年在宫里,你我同为陛下的孙辈,他最宠爱我,最器重你。论理,咱们两个应当最亲厚才是。可事实恰恰相反,我与你比陌生人还不如。你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何以对我如此厌恶,我可是同陛下站在一边的人。”
“后来我想明白了,”云献直视陆商,“你厌恶的是陛下,所以连带着厌恶起了我。”
陆商眯了眯眼,没有否认。
云献看了眼陆商,忽然转了话题,“前段时间燕王赈灾,你知道挪用的是哪一处的银子吗?”
陆商眉心微动。
云献缓缓张口,“是西北陆家军的军费。”
陆商眼里瞬间冷了下来。
云献笑道:“你与你父亲,卑躬屈膝一退再退,你一个王孙公子为他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脏活,饶是如此,陛下依然不愿意放过你们。”
云献推开脖颈处的剑,“第一步是挪军费,第二步就是裁撤武官,走到最后必然是要夺兵权的。陆商,你仔细想想,陛下是个什么人。但凡威胁到他的地位的,哪怕是亲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军权在手的陆将军。”
陆商的情绪波动只在一瞬,“你想怎么样?”
云献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自然是夺位。”
陆商看了眼姜善,嗤笑一声,“连救这么个人都要你亲自出面,你拿什么来夺位?”
云献下意识的摆出了保护的姿态。
陆商哼了一声,没再靠近姜善。
云献同样回以嘲讽,“除了我,谁登了大位能容得下你陆家?端庆死了,我若不成那便是端城,你觉得齐王称帝之后会放过陆家?芷阳长公主与我父亲可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