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心里的失子之痛已经没了一半,“那依先生之意,我应当上书请求再立世子?”
“不妥。”文先生道:“世子刚死王爷就上书再立世子,未免有些无情了。”
燕王皱眉,“话虽如此,但若是庆儿知道因他之死使我无缘大位,约摸他在天之灵也是不安心的。”
文先生默了默,道:“我的意思是,王爷可以借此在陛下面前诉诉苦,自来会哭的孩子父母总是会偏疼些。”
“对对对,先生说的不错。”燕王从小到大都深谙这个道理。
“此外,就是要借此将端城拉下马。”文先生道:“世子身死,端城理应是嫌疑最大的人。退一万步说,即便端城不是凶手,那也无妨。王爷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
端庆到底是死了的人,如果他的死能将端城甚至齐王拉下马,也是他为本王这个父亲尽的孝了。燕王心想,至于杀害端庆的真凶,自然跟眼前巨大的利益是不能比的。
文先生敛下眼眸中的情绪,道:“当务之急,是要定死端城的凶手身份。”
燕王忙道:“还请先生教我该怎么做?”
“这件事我亲自来做,”文先生道:“你只需将我送进北镇抚司就是了。”
“这事不难,我这就去安排。”
文先生点了点头。
寒风凛凛,燕王走后文先生一个人坐了很久,手脚都被冻的冰凉。
慕容 匆匆的走进来,一把掀开帘子,道:“你亲自去北镇抚司,这太冒险了。”
云献端起茶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是还有沈难吗?”慕容 道:“沈难是当世大家,只要他向锦衣卫施压,用不了多久陆商就会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