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远忙道:“臣并无此意。”
“朕不关心你的心思。”明川已经不想再多留了,他道:“国师固然有自己的喜好,但他任人唯贤,你若是把你钻营的心思放到做事上,也未必没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张心远依旧跪着,没有说话。
明川起身,“好生待静华,这是她初次有孕,不容闪失。”
张心远敛衣行了大礼,“遵旨。”
回到马车上,言恪把冰湃过的茶水端给明川,“陛下消消气吧。”
明川接过冰凉的茶水,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先瞒着国师吧。”
言恪动作一顿,道:“陛下着实偏爱张大人,逼宫夺权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罢了。”明川道:“朕也是看在静华的面子上,若是国师知道了,张心远怕是要没命,那时候静华该怎么办呢?朕就是担心,不知道张心远接下来会怎么做。”
“张大人聪明着呢,”言恪道:“陛下如此提点,张大人若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便是他愚钝了。”
“朕就是怕他聪明过了头。”明川依旧愁眉不展。
“陛下,”言恪道:“陛下是天子,不该为这些事忧愁。”
明川看了言恪一眼,“朕不为这些事忧愁,该为什么事忧愁?”
言恪想了想,“比如晚膳后是要吃冰碗,还是甘草莲子。”
明川被他逗笑了,道:“朕想吃冰碗,也想吃甘草莲子,只是国师不叫都吃的。”
言恪道:“国师担心陛下的身子,但奴才私以为,若是高兴,旁的少顾虑一些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