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样的!!!
元月初四,楚临秋终于按捺不住,决心前去逼问萧岑事情原委,可在此之前,却先莫名其妙被其蒙上了黑巾,扶着牵引到了回廊跟前。
“你......”
“锦绣河山跟前,不负佳期不负君。九商,萧岑许你的‘十里红妆’,做到了。喜欢吗?”
“......”楚临秋定睛一瞧,只见前儿凤雕回廊内,竟是紧挨着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朱红木箱。
那几口箱子无一例外均未阖上沉重的木盖,里面装着各位绫罗绸缎、玉石金器、花茶果物羊酒......当然,最令人瞩目的还是摆在最前头的一对活雁。
楚临秋依稀记得数年前二人大婚前戏,萧岑亦曾动过亲自狩猎,射回两头大雁与他为聘的念头。哪成想时隔多载,竟是成真了。
“你......”这人觉得眼眶稍稍有些发热,一不留神就要落下泪来,他突然张开四指紧紧抓住萧岑的手臂,侧头哑声问道,“你前段时日行踪不定,屡屡语焉不详,就是在忙活这事?可这个季节......哪儿来的雁?”
楚临秋说到了后头,甚至有些哽咽,人也有些不自在地上前轻轻抚摸那对有情雁黝黑的长羽。
大将军见状便只顾着在后头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连要说什么也都忘了,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想起要接过仆从手中的鹤氅给人披上,温声道,“春寒陡峭,别着凉了。”
“这两头呆雁啊......我与它们尚算有缘,不知怎的就相遇了。许是与你我一般想多温存些,这才不留神掉了队。”
“你这说法好生奇怪,合着大雁也能通人性了?”
“可不是?否则前人何必常用‘秋雁’来喻义男女间的情爱?”
“你这会儿倒是颇通文墨,又是凭生教的......”然,话音未落,这萧岑就一撩下摆,毫无预兆地在楚临秋跟前跪了下来。
“九商,你可愿同我再跨一回火盆、饮一次交杯酒、结一束发......成永世夫夫?日后等天下大安,四海升平,再寻萧氏旁支过继一个麟儿。如此萧岑百年之后,也有人替我......”
“将军这话怎么说的?”楚临秋把他扯起来搂进怀里,并俯身凑到其耳边喃喃道,“倘若真有那天,也会是楚某走在你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