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可贺鸣却说,“我是认真的。”
“我们分手了,你可以和谢知谨在一起,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会怪你。”
贺鸣越是这样说,江遥就越是难以心安,他是喜欢谢知谨不错,可他绝不可能用伤害贺鸣的代价换取他和谢知谨的未来。
江遥一时晃神,贺鸣又道,“我不想打扰你,可是江遥,我好像太想你了,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吧,明明是我提出的分开,却还是每天都在想你。”
“不过你放心,接下来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不会再打电话了,你也不要再联系我。”
“就这样吧,江遥,再见。”
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贺鸣站在窗边,凝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果断地掐断了通话。
他不知道这步棋下得对不对,但起码证明他在江遥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一个死心塌地对你好的人,突然有一天收回所有的温情,没有人可以接受这样急剧的反差,尤其对于心理防线过低的江遥而言——贺鸣向来承认自己的卑劣,他只是想要在江遥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至于过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他最终无法达成目的,也足以江遥记挂他一辈子。
那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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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谨的病情反反复复,即使因为与江遥和好后病情有所好转,可病理性的情绪障碍并非只靠意志力就能消除。
谢家托人联系了业内专家,每天他要吃大量的药物,有时候仍会控制不住的胸闷气短和心绞痛,身体的病痛并非难以忍受,只是江家对他和江遥的事情仍没有点头,不让江遥过多与他接触,见不到江遥反倒成为他治疗过程中最为困难的一步。
江母把江遥看得很紧,江遥趁着母亲午睡才得以偷摸着上去看望谢知谨。
他到的时候谢知谨正投影在看一部没什么营养的喜剧电影,江遥曾经在对方的房间看得开怀大笑。
以前谢知谨也会跟着看,只不过相比江遥的捧腹大笑,他不会有什么大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