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很好,”谢知谨看着他淡然说,“但不是谁追我,我都得接受。”
江遥手指一蜷,他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谢知谨的薄情是天生的,不管是他,还是韩清,在谢知谨看来都只是追求者之一,自然有权冷漠地拒绝。
江遥抓住一点异样,“那你为什么要亲他呢?”
谢知谨眉头微蹙,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江遥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就那一次。”
江遥还想说,谢知谨先一步开口,“我试过了,觉得不行就不再试,仅此而已。”
谢知谨听起来像是在解释,江遥却被绕晕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用这么可有可无的态度来面对这种事情。
接吻、做爱,对寡情的谢知谨来说似乎毫无含意,他只是恰好成为谢知谨试过后觉得还算及格的人,所以才能跟谢知谨继续保持亲密关系——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呢,谢知谨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
江遥被自己的猜想弄得心烦意乱,他像一株饮水过度的花,枝叶仍保持着短暂的鲜嫩,根却在渐渐腐朽,而根部连接的是他对谢知谨深沉的爱意。
那是一个正常人滚烫的、炙热的,渴望得到回应的感情。
江遥抿了抿唇,“如果.....”
有那么多的如果,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他突然觉得有点累,过多的猜想让他像是超载的电梯,摇摇晃晃随时有下坠的危险。
江遥只好逃避这份沉重,他把自己埋进了谢知谨的怀里,贪恋这片刻的欢愉。
三道
小谢:又吃到老婆了。
小贺:@¥%#%*!……
ps:调整一下更新,之后的周一、周四不更新,所以明天不用等啦。
第20章
整个周末,江遥都跟谢知谨在公寓里腻歪,连门都没踏出去过。
贺鸣去宿舍找过江遥,没找着,又听室友说他一晚上没回宿舍,给他发信息,问他去哪儿了。
江遥说不出个所以然,谢知谨瞥见聊天页面,让他实话实话。
怎么个实话实说呢——告诉贺鸣他跟谢知谨是特殊的朋友,可以上床那种?
他做不到像谢知谨那么率性,可以把跟人上床当作常事,如果贺鸣知道他跟谢知谨有这么一段畸形的关系,会怎样看待他呢?
虽然成年人各有自己的选择,但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更不想在贺鸣面前丢脸。
江遥在乎贺鸣这个朋友,自然也在乎贺鸣对他的看法。
最终他只跟贺鸣说他周末跟谢知谨出去玩了,让贺鸣不用担心。
谢知谨见到他的回复,很轻地笑了声,问他,“你跟我玩什么?”
在对方深沉的眼神中,江遥脸红心跳不肯回答,跑到浴室去洗脸,看见镜子里红透的两颊,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就是容易被谢知谨三两句话撩拨得心神紊乱——可如果感情能随心控制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那么多痴男怨女。
熬夜不是好事,不妨碍有大把人做夜猫子。
吃太多垃圾食品会伤身体,阻止不了零食进肚。
爱一个人快乐并痛苦着,但有多少人能看清事态的本质果断舍弃爱意,旁人轻飘飘一句“既然你喜欢得那么辛苦就别喜欢他了”,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