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江遥拜托室友替他拿课本,直接从公寓离开去教学楼。
他穿了谢知谨的衣服,有点大,但也凑合,趁着谢知谨没注意的时候,把被丢在墙角的暗红色领带方方正正叠好,塞进了口袋里。
这是贺鸣送他的礼物,就算可能惹得谢知谨不悦,他也会珍藏起来。
谢知谨没早课,把备份的钥匙给他,让他随时都可以过来。
江遥有点儿摸不清谢知谨这句话的含意,是只单纯地过来,还是要和他做呢?
眼见早课即将迟到,他赶忙收了钥匙,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周末江遥没怎么休息,一天的课上下来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好在大学不比高中,就算他偷偷眯一会儿也不会被叫起来罚站。
晚上是秘书部的例会,会议结束后,江遥和贺鸣一起回去。
贺鸣没有问江遥周末的事情,只是跟江遥回了宿舍,时间还早,其他的室友都有活动,宿舍里空无一人。
贺鸣看着江遥又是给他开果汁,又是找饼干给他吃,笑着把忙碌得像仓鼠的江遥按在椅子坐好,“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么殷勤干什么?”
贺鸣垂眸,见到江遥的锁骨从宽松的领口里露出来,那里有一块很明显的红印,一看就是被人用力吮出来的。
他目光一顿,扶在江遥肩膀上的手猝然收紧,江遥吃痛,“贺鸣?”
贺鸣的手指擦过江遥的锁骨,似乎随口一句感慨,却又说得很用力,“夏天的蚊子真多.....”
江遥不明所以,愤愤地附和道,“是啊,我刚刚在路上被咬了好几个包。”又去翻桌面,“我这里有薄荷膏,你要吗?
贺鸣语气莫辨地说不要,替江遥把衣服拉好了,遮挡掉那块碍眼的印子。
江遥被贺鸣打发去洗澡,他平时都是十点多洗完直接上床的,但贺鸣说现在宿舍没什么人,他可以慢慢洗。
有时候宿舍扎堆要洗澡确实是件苦恼的事情,江遥进了浴室,站在淋浴下,等到低头一瞧见到自己胸口、腹部和大腿内侧星星点点的红痕,猛然怔住。
他身上全是谢知谨弄出来的痕迹,深的、浅的,被裹在衣服里瞧不见,现在却清晰地呈现在白炽灯下,明晃晃地告诉他这两天有多么荒唐。
江遥用力搓了搓,只是弄得更红了,并不能消除。
贺鸣有没有看到呢.....
热水蒸得江遥呼吸不畅,他慢吞吞地洗好澡,鼓起勇气出去面对贺鸣,甚至已经做好了向对方坦白的准备,而宿舍里空荡荡,贺鸣已经离开了。
他骤然松了一口气,只当贺鸣叫自己早一点去洗澡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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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很忙碌。
A大课业繁重,大一大二的课程咬得很紧,秘书部也有各种各样的任务,江遥一天到晚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和谢知谨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倒是跟贺鸣每天都能见面。
转眼就到了十月份。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比较特殊,连着一起放了十一天假,江遥和谢知谨离家远,都没回去。
其实就算能回去,江遥也会因为不想错过跟谢知谨这么长时间的独处时光而选择留校。
谢知谨难得空闲,跟江遥在公寓里腻了三天后,带江遥去周边游玩。
A市有很多景点,江遥第一次逛,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要看一看,谢知谨倒是看不出感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是陪着江遥瞎逛。
他们去爬山,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因为山顶有座灵φ火gewoci¥推荐验的庙,每天老住持会有两次出来做祈福,听说站得越前心愿就越能实现。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求不得,久而久之成了执念就只能寄托于怪力乱神。
江遥不信这些,但既然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去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