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野其实咬得不重,只是轻轻地啃了口,但唇瓣的皮肉实在过于敏感和细嫩。
小伤口愈合得没那么快,林觉晓下意识地舔了一口,就尝到了股铁锈味。
听到周劲野跟他卖惨的声音,林觉晓气不打一处来,他第一次吼周劲野:“这也是我的初吻!”
嘴唇还是有点疼,他颇为无语地问道:“你是属狗的吗?”
周劲野皱了下眉,很认真地道:“不是,我是属羊的。”
但过来一会儿,周劲野像是察觉到了林觉晓在生气,他又小小地皱了下眉,最后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冲着林觉晓试探性地“汪”了声。
沟通不来,林觉晓被气得胸腔有些痛,就连呼吸的气有些急,他真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周劲野什么。
呼吸变得急促,嘴唇也跟着张张合合。
他现在一会儿觉得周劲野喝完酒后一点理智都没有,但一会儿又觉得周劲野现在这个样子诡异的乖。
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周劲野都会替他去干。
周劲野盯着林觉晓的嘴唇看,视线凝固在那小小的伤口上,或许是被林觉晓舔过的缘故,还泛着水润的光泽。
他的呼吸像是受了林觉晓的影响,骤然变得焦急。
周劲野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又突然低下头——这次他没咬林觉晓,只是伸出舌头舔了下林觉晓的伤口。
林觉晓的眼睛越瞪越大,天崩地裂般地不可置信,他没空细品周劲野这个暧昧的动作,本能地重重推开了周劲野肩。
他的动作爆发得突然,周劲野根本反应不过来,背撞在门上发出声沉闷的声响。
林觉晓的声音有点冷:“让开。”
他知道周劲野是喝醉了才会做出这些行为,但还是忍不住地生气。
这是周劲野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
林觉晓倒也不是把初吻看得那么重,但是最起码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
他和周劲野这样是不对了,周劲野喝醉了可以无理取闹,他还醒着,就应该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周劲野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不能这么下去。
“周劲野!”林觉晓连名带姓地喊了遍周劲野的名字,压抑了下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去给你买醒酒药,你让我出去。”
也不知道周劲野是不是听懂了,他真的往旁边挪了挪,但还是紧紧地堵在门口。
他让出的空间不大,但勉强足够林觉晓通行。
林觉晓刚开了门,前脚好不容易迈了出去,手臂却猛地被人一拽,他往后跌落了几步,就撞进了周劲野的怀里。
他被迫地靠在周劲野的胸膛上,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
周劲野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把门,房间的门重新紧闭起来。
这个拥抱的姿势让他与林觉晓的距离更加贴近,周劲野很满意,他弯下腰,瓮声瓮气地开口道:“我没病,不用吃药。”
林觉晓知道周劲野力气大,已经放弃抵抗了,只是时不时地伸出手,把周劲野黏过来的脑袋推开,他努力地保持着耐心哄着周劲野:“你是没病,但你醉了知不知道?”
他循循善诱地问道:“想不想吐?”
周劲野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