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阎宗琅并没有安慰他,反倒是毫不留情地说道:“忍着。”
舒青末撇了撇嘴角,心里有些委屈。
“你知道小狗怎么表现疼痛吗?”
阎宗琅不多时便发现舒青末又有了小情绪,一边替他贴上纱布,一边跟他聊天。
“它们会忍着。”阎宗琅说着解开了舒青末胳膊上的纱布,手肘下方骤然出现了一大片破皮的地方,看得阎宗琅拧起了眉头。
他把纱布放到一边,继续道:“小狗的天性让它们不会在敌人面前暴露出软弱的一面,如果暴露出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手肘上的伤口比膝盖上更疼,舒青末强忍着疼痛,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所以你也一样。”阎宗琅抬起下巴,直视舒青末的双眼,“不要让别人看出你受伤。”
总算等到阎宗琅缠好纱布,舒青末吐出一口气,双眼的眼眶都已经憋到泛红。
他委屈地看着阎宗琅道:“你对我好严厉。”
阎宗琅把换下来的纱布收拾好,揉了揉舒青末的脑袋道:“这是为你好。”
舒青末多少能够感觉出来,阎宗琅是在培养他。
说培养或许有点奇怪,总之是看好他,对他有期许,不希望他浪费才华。
也正因如此,阎宗琅对他才会这么严格。
舒青末收起小情绪,对阎宗琅道:“阎先生,我八月就要去北京工作了。”
阎宗琅倚靠在书桌上,环抱着双臂问:“北京?”
“常院长邀请我去北京博物院工作。”舒青末道,“等我去了北京,方婉柔就管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