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年守了邬佟一整晚,见他没那么难受了就收了手,此时觉得应该给邬佟留空间,就先行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揉了一把依旧呆滞的邬佟,道:“抱歉,这次有些太局促了。”
“等你消化好了,我之后再找时间来找你。”
房间的门关上了。
那“砰”的一声像是按下了邬佟的重启键似的,他长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胸口急剧起伏,随后狠狠的往床上锤了一把。
“……操!!”
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他妈……纪永年、我……他……”
很烦,烦得要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而为了搞清楚这底是怎么发展的,邬佟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确实是跟谭万出去酒吧,然后貌似是被人在杯子里下了糟糕的药,之后为了不变成新闻里的主角拼命反抗,再之后……
那之后的事情都是不连贯的记忆碎片了,他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纪永年,然后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在对方的车里面,他按着纪永年的头,最后就到了酒店。
酒店里的记忆反而是最清晰的,他想忘都忘不掉。
邬佟跟纪永年修了一晚上的水管。
水管堵了,要拿东西通,手指还够不到,必须要用道具。
纪永年的力气像是不会衰减的一样,邬佟累得够呛,水管里的水还溅得到处都是,一直往外流。
因为到了中段那药的效果其实就已经没得差不多了,可每当他的神智恢复一点,就又会被那张笼罩全身的大网湮没得一干二净,只能一直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