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是吧?”侍书邪气的勾了勾嘴角,突然出手,点向其中一人身上某个穴位。只见那人面部表情痛苦扭曲,身子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睛突突的鼓起
,布满了血丝,模样看起来极为恐怖。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那样痛苦,心里也渐渐升起一股寒意。他们不过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来毁了一个闺阁女子的清誉而已,犯不着为此搭上一条性命吧?
侍书察觉到他眼里的彷徨和不安,心中已经有数。“不肯说,那留着也没用了,就给你个痛快!”
话音刚落,侍书抬手朝着那痛苦不堪的人胸前一点,那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来甚为恐怖。
“怎么,你也不肯说么?”侍书侧过身去,眼睛微微眯起,充满了威胁之意。
想必是被同伴那痛苦的神情给吓到了,那个还站着的黑衣人早已冷汗直冒。可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图。
“算你识相!”侍书得意的一笑,伸手解了对方的穴道,一把将提起,三两下便到了客栈楼下的小院儿里。
居高临下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子,侍书的脸色也变得冷凝。“老实交代,否则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吓得直哆嗦,支支吾吾半晌才开口,道:“我招…我招还不成嘛…是一个婆子找到我们兄弟俩,并告知我们贵府三小姐的住处,让我们…让我们半夜闯进她的屋子…”
“婆子?你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侍书拧着眉问道。
“没…没看清她的长相…那婆子蒙着面纱…”男子小心翼翼的应道。
侍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更浓。
不等她继续追问,一道颀长的身影便从天而降,落在了二人身旁。他墨发如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周身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显得格外的仙逸飘渺,放佛从书画里走出来的仙人,璀璨无匹。
侍书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恭敬地低下头去。“少主。”
“就是他,妄想毁了三小姐的闺誉?”此时的卢少棠,与往日那个潇洒公子完全是两个人,脸上不带任何的笑意,双眸里满是戾气,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周身泛着骇人的寒意,叫人无法直视。
跪趴在地上的那人,只觉得一道如火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放佛要在他身上烧出洞来,放佛能感受到死神的气息一般,身子抖得就更厉害了。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轻叹了一声,卢少棠衣袖下的掌猛地拍下。
刚才还吓得尿了裤子的男子,此刻便已没了生气。惊骇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嘴角溢出一条红色的丝线,神情极为痛苦。
不得不说,侍书也被主子这副模样给吓到了。
以往就算遇到再厉害的对手,或是穷凶极恶之人,少主也不会露出今日这般森冷的表情。更何况,还不等那人吐露实情就将人处置了。这些在她看来,都极为不同寻常。或许,正是因为牵涉到小姐,所以少主才失了往日的风范,亲自动手了吧?
“没打搅到她休息吧?”卢少棠轻轻地问道。
侍书回魂,低垂着脑袋说道:“没有。属下发现的早,没有惊动小姐。”
“如此甚好。”卢少棠的声音依旧冰冷,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侍书咬了咬下唇,忐忑的问道:“少主,那幕后指使之人…”
“动一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下的手!”
侍书愕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就裴府的人来说,三小姐对谁的威胁最大?”卢少棠冷冷的扫了侍书一眼,似乎对她的分析能力极为不满。
侍书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三夫人?”
“还不算太笨。”卢少棠瞟了她一眼,道:“她居然把脑筋动到瑾丫头的身上来了,不可原谅!”
“少主打算怎么做?”侍书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
卢少棠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成一条线。“我看她是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了…堂堂一国首辅的媳妇,出身太低,可是要惹人闲话的啊…”
“少主的意思是…”
bs“既然她没那个容人之量,我看这当家主母的位子,她是没资格坐上去的…”
“属下明白了。”
卢少棠深吸一口气,眉梢向上一挑。马氏你敢对我媳妇儿下手,就得承担起后果。这世上,能够欺负她的人除了我之外,别人休想伤害她一分一毫!
侍书嘴角微微抽动,主子您真是够黑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够替小姐出口恶气。马氏这无知妇人,还当真进了相府就算是明们夫人了?以她那卑微的出身,想要融入京城贵夫人的行列,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是该给点儿教训的。
哼,敢欺负到小姐头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一场危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解决掉了。而在天字一号房里,兴奋得辗转难眠的母女二人,却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然接近。
翌日清晨,二楼客房里传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仍在睡梦中的裴瑾也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外面又怎么了?”
“哦。好像是夫人和七小姐房里传出来的。”侍书嘴角微微上扬,满是幸灾乐祸。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朝着裴瑾福了福身,禀报道:“不好了…夫人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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