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前叹了口气,惆怅地看了季初渺一样,又看向门边的江印。
在他看来,如果季初渺都没办法交出出色成绩,那在场可能只有一个人能给江夫人和节目组一个满意答复。
但江夫人没点江印,她安静地等着季初渺唱完,简单肯定了几句选段完成度后,就示意季初渺落座。
“基本达到要求了,但还需要进一步优化。”江夫人望着低垂的小脑袋,安慰道:“已经比之前有很大进步了。”
这么听着,季初渺低谷的心情才好上几分。他把曲谱递给身边选手,趁着转身的动作,拿余光去看江印。
他动作很隐秘,甚至身边选手都毫无察觉。
只有一直在关注少年的江印,准确地捕捉到了对方的目光。
两人中间隔了三五排选手。
季初渺没有在江印眼底看到笑意。
江夫人抽点下一个人,训练室鸦雀无声。江印的目光像是过了电,季初渺被烫得别开眼,搁在大腿上的手握拳,又放松,又复而握拳。
午间下课,易嘉一等人眼巴巴地等江夫人和摄影师离开,便立刻散坐去地上,连形象都顾不上。
“太难了。”
“祁天后倒是不训人,只是眼睛一扫过来,我腿肚子都会发抖。”
“和印哥凶得一脉相承……”
“我第一次对乐谱产生了ptsd。”
“这一周不想再碰谱子了。”
季初渺没搭话,让易嘉一不用跟着他,自己抿紧嘴角,转身从训练室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