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并不想拱她的火儿,谁知这也是一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倒也当得他几句重话了。
于是柳粲然蹙了一下漂亮的眉头,摇了摇头道:“谁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太子女原本见他停下了脚步与自己交谈,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却没想到他说了句这么决绝的话出来,果然大小姐的脾气也被他激了起来,口没遮拦道:“两个男人恶不恶心?算什么终身大事啊?”
柳粲然眼神一暗,缓缓地说道:“你说什么?”
“你不用吓唬我”,太子女算是豁出去了,既然得不到,她也要做困兽之斗,先口嗨几句过过嘴瘾再说。
“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种人,老老实实的独自美丽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说什么终身大事的恶心人?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啊?”
柳粲然神色如常,喜怒完全不形于色,只有他的一双艳若桃李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
“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道歉,或者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柳粲然缓缓地说道,语调平直,仿佛没有什么情绪,又在想是宣读圣旨一般的严肃。
“柳粲然,你别以为我怕你,要算起来,我家里也不比你家里差,宝贝女儿受了窝囊气,你猜我爸爸会不会袖手旁观?”
“会”,柳粲然言简意赅地说道,“因为他没有你这么蠢。”
“你!”太子女气急了,跳脚喊道。
这倒是让柳粲然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一些,起码对方不再直接叫他“哥哥”了。
太子女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好,就算我家里不会为我出头,搞不动你,你的那个什么外子我总搞得动吧?就姓乔的那一脚踢不到的买卖,我都不用靠我家里,自己就可以……”
“你敢?!”柳粲然说。
太子女正在冷笑着说得得意洋洋的,没想到被柳粲然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怒意横生的柳粲然。
从小到大,别说他了,就连整个儿朋友圈子里,谁不知道柳粲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天使,别说跟朋友从来没有红过脸儿,更有传言说这小孩儿生下来都不会哭只会笑的。
如今太子女见了他的修罗恶相,才知道他发起脾气来,竟然是这么的可怕,平日里就出挑的一米九多的身高,在他强大的怒气值的加持之下,压迫感十足,让太子女竟然产生了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臣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