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她感到劫后余生的是,柳粲然的怒气一击脱离,太子女再瑟瑟发抖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神色已经平静如常了。
“你与乔叆为敌,就是与我为敌。”柳粲然说。
“不过我要提醒你,与我为敌,你在我们这群小辈之中,拔掉的并不只是我的这一根人脉。”柳粲然又回复了平日里好整以暇的神情,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小时候在这个小辈的朋友圈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想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我虽然年轻,心理年龄却不年轻,因此上这些年来,我给这个朋友圈子里的人当过多少次知心大哥,听他们倾诉过什么千奇百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黑泥,你稍微过过脑子,也应该可以想的清楚。”
“你愿意招惹乔叆,拔掉了我这根人脉,这也不值什么,只是你要明白……”
柳粲然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太子女。
“你断掉的可就不只是我的这一根人脉,而是与我有关的一整张关系网。”
“你是家中独女,家大业大的一份产业是要在你手里发扬光大,还是坐吃山空,就看你要不要争这个闲气了。”柳粲然说。
太子女瞪大了眼睛,白日见鬼一般地看着柳粲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柳粲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柳哥,柳哥!”太子女忽然一把拉住了柳粲然。
“你……您还是为了我好的,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口舌教训我,对不对?”太子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倒不是”,柳粲然挣脱了对方的手,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需要在这里待一会儿罢了。”
太子女这会儿也没心思品一品柳粲然是不是话里有话了,连忙服软道:“不管怎么说,柳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当我是大小姐脾气,刁蛮任性,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柳粲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