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和米越来越贵,到手的钱越来越少……”
“有种你不喝酒啊。”
“过几天再让家里的婆娘去碰碰运气,指不定能领到那什么救济粮。”
“这时候就不说她脑子有问题了?”
“害,跑了的还是少数。”
一句句抱怨钻入太宰的耳中,粗鲁的语言经过排列整合重组,提炼成为破解谜题的关键句。
[不,其实不算什么谜题,毕竟这一切的发展与他的猜测没什么不同。]
男人的话题围绕救济粮展开,他们回答了一个总被忽视的点,为什么只有女人去领粮食,并不全是因为男人早上要工作,更多则是只有女人能领到粮食。
“就算是拿到了还要听他们讲喋喋不休的废话。”驼背弓腰的中年男性说,“是上帝还是和尚,反正就是说要普度众生之类的。”
“你这个还算好,我听说的更神叨叨,说什么苦海无涯活着就是为了受难,只有死了才能进入西方世界用享极乐。”
“是佛教的说法吧?”
“————”
[万世极乐。]
太宰放下酒杯。
他从海马体深处挖出了一幅画面,是他不想记得,同时他让他深感不愉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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