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是。”太宰说,“娜拉小姐与其说是活生生的人,还不如说是象征符号,她虽然离家出走了,但本身并不具有太多工作能力,而我想描绘的与其说是女性,不如说是在社会逆境中依旧顽强向前,为了梦想而奋斗的人。”他笑了一下说,“只是在眼下社会中,有职业目标的女性恰好是这一群体的代表人物罢了。”
“职业女性?”
“嗯,比方说女医师。”
“昨天第一位发言的小姐,似乎是济生学舍的女学生,她与周围几名学生身上都戴了学舍的徽章,我很想知道,她们在求学过程中面对的逆境,以及到底是什么,支撑她们奋力向前,与社会环境做斗争的。”
“在被所有人不理解的情况下,坚持自己的理想,是一件非常少见同时了不起的事情,尤其如果他们的动机不是仇恨的话,就更不得了了。”
“是、是吗?”小庄回答得磕磕盼盼。
“没错。”太宰说,“这证明她们心中满怀希望。”
“是,老师,我这就去安排!”
“不用。”太宰说,“贸然接触的话,容易给她们带来风评上的烦恼,我只要略作变装,自己去看看就行了,应该能完成很不错的作品。”他说,“事故也必须隐去职业与出生,才能不给她们添麻烦。”
[我只是想知道,她们究竟是如何在群嘲的逆境中,保持梦想的热度。]
话说到这,两人的谈话已接近尾声,可小庄编辑却扭捏着不肯走,他想想还是问:“太宰老师,昨晚分别之后,您过得还好吗?”
他总觉得那女子有些不对,尤其当时老师命令自己当机立断离开。
——好像是在保护我似的。
“很不错的夜晚。”太宰轻声说,“我遇见了一只穿梭在花丛中翩迁起舞永不坠落的花蝴蝶。”
[啊?]
小庄心中对太宰老师的崇敬感油然而生。
[老师真不愧是文学家,比喻都如此文艺,让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