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离开。
不料欲擒故纵失了准头,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眼睁睁看着宣怀风走出房门,往菱花门那头去,急得五脏生烟,偏偏又不敢跳下床去追。
一追出去,刚才的把戏岂不是揭穿了?
宣怀风非恨死自己不可。
白雪岚几乎咬碎了牙,狠狠一拳擂在床上,身子一动,带得伤口猛地一痛。
身痛加心痛,竟真的接二连三痛得厉害起来,恼得他一手捂着右臂,半边脑门子用力抵着墙,在上面来回搓着。
英俊的脸扭曲出几分戾气。
正无药可解,忽然脚步声响起来,颇为熟悉。
白雪岚猛地一扭头,看见一个人影在窗边一闪,不一会,宣怀风就从房门那出现了。
手里拿着一本书,见白雪岚眼中精光闪闪,神色异常地直瞅着自己,不由问,「是不是又疼得厉害了?要不,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看一看吧。」
白雪岚怕他又一转身跑了,等他靠近一点,猛地伸出未受伤的左臂把他捉得紧紧的,问他,「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从前听说,人身上痛的时候,转移注意力就能好些。所以去拿了这个来。」宣怀风给他看到房里拿过来的书。
原来是那本白雪岚用旧的法语书。
宣怀风说,「我有几个地方弄不懂,发音也难学得正确,你既然要人解闷,正好可以教教我。总比干坐着想你的伤口强。」
白雪岚原本以为落得一场空,如今平白无故天上跌一块大馅饼下来,砸得他欢喜不尽,笑道,「好!再好不过!」
他笑得太乐了,宣怀风警戒地瞥他一眼。
白雪岚赶紧又咳嗽两声,装作疼痛发作,捂着伤口皱了一会眉。
宣怀风不放心地说,「你不会都是在骗我的吧?」
白雪岚正色道,「我为什么骗你?在胳膊上打个透明窟窿,有这样骗人的吗?还是你不信我中了枪,索性把绷带解开给你看看好了。」
说着就要解绷带。
宣怀风怎么会让他这样胡闹,立即把他拦住,认真劝诫了一番,才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他床头,坐下把法语书打开。
又掏出从前写下的几页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指着上面不懂的地方,一道一道地问。
白雪岚难得宣怀风这样温顺地亲近,恨不得掏心挖肺,宣怀风问什么,他就仔仔细细地说,其温柔的语气、耐心的态度、精细的分析,连正式的法语老师都望尘莫及。
「再见,是aurevoir。」宣怀风英语极好,法语却只是刚刚入门,略带生涩地背出来,「bo,则是晚安。那谢谢呢?又该怎么样?」
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了两个短词,偏着脸看白雪岚。
白雪岚问他要过笔。
宣怀风见他要挪身子,不由说,「别忙了,你的手又有伤。」
「不怕,我左手也能写字。」他看了宣怀风一眼,「你不信,我写给你看。只是要劳烦你帮我端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