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邹清许再次重复道:“沈时钊是第一次见面时,觉得以后会常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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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这几日,邹清许的病彻底好了。

他回归的第一天,荣庆帝重新启用梁文正,梁文正出任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学士,入阁。

荣庆帝给予梁文正极高的礼遇,一时间梁文正的风头盖过了所有人,谢止松与他相比,都黯淡许多。

羡慕他的人成千,嫉妒他的人上万。

邹清许对此无能无力,这是梁文正的选择,他可以干涉,但无权干涉。

同时,他似乎比之前更圆滑了,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明明是清流,却接连对谢党和陆党都示好。

最让众人惊掉下巴的,当属邹清许对沈时钊的态度。

邹清许本该对沈时钊恨之入骨,甚至老死不相往来,一见面就互呛,但出乎意料的是,邹清许不止没有和沈时钊一刀两断,反而依旧同沈时钊像先前一样交往,甚至可以说€€€€有点巴结。

第28章 结账

自从梁文正重返朝堂的事情尘埃落定后, 邹清许成了最担忧的人,梁君宗绝对支持父亲的事业,邹清许甚至劝说过梁君宗, 但梁君宗明显没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现在的邹清许越来越让他觉得陌生。

邹清许开始朝谢党和陆党都示好。

梁文正一上位,和梁家有关的人立马感受到两党亲切的问候,邹清许的生活举步维艰,今天被弹劾, 明天被警告。

心累。

邹清许倒是可以苟着,但梁文正现在倚靠的人是工于心计的荣庆帝, 他无比担心梁文正会在一声声梁大人中迷失自我。

邹清许无比讨厌沈时钊,在谢党的人找他麻烦时,他又暗示自己和沈时钊是朋友, 邹清许写了几首赞扬和歌颂沈时钊的诗,在一定的范围内被广泛传阅,他文采飞扬,用词华丽, 把沈时钊吹捧到了天上。

两个主人公在盛平被围事件之后看似没什么交集,但外界流言飞起。

梁君宗找到邹清许,问他怎么回事。

邹清许乖巧地回:“事情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样。”

梁君宗脸上立马表现出愠色:“沈时钊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忘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了吗?”

邹清许转过身:“没有忘,也不会往,你理解错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麻痹他们。”

邹清许心想, 如果梁君宗的性向像他的脑子一样直就好了, 怎么一点都不会转弯呢, 这些明明都是糖衣炮弹!

邹清许耐心给梁君宗解释:“谢党和陆党的势力太大,我们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哪怕老师现在重新入朝,清流们终究形单影只,何况两党狡猾奸诈,没有底线和原则,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伺机而动,尽量不和他们产生冲突。”

梁君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邹清许,如同看到了一个分外陌生的人。

梁君宗:“我们怎么可能不与他们产生冲突,我们想要的,不就是一个清正廉明的朝堂吗?你的意思是我们彻底对两党妥协,像沈时钊一样成为他们的走狗,保全自己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邹清许摆摆手,“我的意思不是妥协和认输,我们必须保全自己,才能和他们抗衡,才能逐渐纠正朝堂的风气,而不是一上来就被判出局。”

两个人都带了点轻微的火气,邹清许冷静下来,“我为什么反对老师重返朝堂,现在时机不好,君子不入危局,他大可以再沉淀几年,等时机合适时再回来。”

梁君宗的火气也消得很快,他脾性温良,吐露心声说:“我主要不想看见你和沈时钊走得太近。”

邹清许听闻,轻轻笑了一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要亲手把他拉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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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朝后,谢止松把沈时钊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叠起来的纸。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