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到也得请。”梁君宗信誓旦旦。
邹清许专心咳嗽,没听清梁君宗说的话,他现在有些摆烂,只要不踩他的底线,任由梁君宗作。
太医院。
门前人来人往。
梁君宗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一打听,原来是谢云坤的妻子最近要生子,但她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可这是谢止松的首个孙子,谢府上上下下忙得一团糟。
梁君宗想让太医给邹清许看看,太医院太医的医术在全大徐来说都是顶尖的,但太医们没人愿意抽时间去给邹清许看病。
邹清许的咖位,没那么大面子。
梁君宗和太医扯皮半天,口干舌燥,恰好沈时钊经过太医院,看到梁君宗之后,他停下步子,喊道:“梁大人。”
梁君宗实在不想搭理沈时钊,但沈时钊主动同他搭话,他有礼而克制的回应:“我想为一位好友请太医,没想到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等着去谢府。”
梁君宗说的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一来他不喜欢谢府,二来他不喜欢沈时钊,前段日子沈时钊趁乱弹劾了他的清流好友杜平,把他气得够呛,梁君宗为杜平奔走数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杜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罚了一年的俸禄,别的方面倒是没什么损失。
但梁君宗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沈时钊的意见更大了。
沈时钊目光幽静,抬眸问:“你那位朋友病得严重吗?”
梁君宗:“严重倒是不严重,只怕身体留下病根。”
沈时钊听完后,随手叫来一位太医,吩咐道:“今晚同梁大人去看看吧。”
太医对沈时钊的吩咐不敢怠慢,梁君宗反而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沈时钊不安好心。
到了晚上,梁君宗带着太医再次去了邹清许的小屋。
邹清许本来心情不错,看到梁君宗之后心里一咯噔,梁君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
邹清许对梁君宗说:“你不是上午才来过吗?”
梁君宗:“上午来过和我现在又来有什么关系吗?快进屋,太医来了。”
邹清许忙向太医行礼,趁黑把两人迎进屋,他轻声对梁君宗说:“我这个咖位配请太医吗?”
梁君宗一头雾水:“什么咖位?不管配不配,你想留下病根吗?”
邹清许当然不想,他乖乖坐下,让太医为他把脉,幸好太医把完脉后说没什么大碍,开了几副药让邹清许按时吃。
邹清许十分感激,热情地和太医道谢,太医一边收拾自己的医箱一边说:“邹大人不用谢我,要谢去谢沈大人。”
邹清许:“?”
沈大人?是他想的那个沈大人吗?
他迷瞪地把太医送出家门后,问梁君宗:“怎么回事?你找沈时钊帮忙了吗?”
梁君宗难得有些心虚,“我没和沈时钊提你的名字,只说了我的一位朋友。”
邹清许立马蔫了:“你的朋友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梁君宗认真回答:“有,很多。”
邹清许扶额:“为什么他能猜出来?”
梁君宗:“说不定他没有猜出来。”
邹清许:“他没有猜出来为什么会派太医过来?”
梁君宗:“看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