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露当时听了大受震惊,回来就跟宋惊蛰他们说了。
宋惊蛰当时问她:“既然做厨娘这麽赚钱,那为何县里的人不把自家孩子送去司里学艺。”
宋寒露把她听来的说给宋惊蛰:“怎麽不想送去,县里家家户户都想把自家女娘送进去,奈何学费太贵了,每月就要二两银子,学成的归期不定,可能是八年、十年,县里有这个银子的人家,又不舍得送自家孩子去吃这个苦了。”
宋惊蛰当时想,学费这麽贵,不排除厨艺司故意将宴席的报酬说得这麽高,以此来招揽学生的意图。
不过她也觉得女孩儿学个手艺总比在乡下下地强,施银杏又对吃食颇为感兴趣,家里做饭,她总是朝做得最好吃的几道下手,其他的兴致缺缺,尤其是林立夏做饭,几乎就变成了猫儿胃,吃一两口就不吃了。
宋惊蛰不求她学成顶级厨娘,一场宴席能赚三百两,想着,她自己会学了,以后别人做得不合胃口,也不至于把自己饿死。
后来宋白露过来,他就把这个想法跟她说了说,宋白露也觉得好。
做饭比下地轻松,还能给自己开小竈,学成归来,她也不要她去富贵人家做席,自己开个吃食铺子,赚些花销钱就很开心了。
只是宋白露这会儿还欠着她爹的银子没还,这一年二十四两的学艺费委实负担不起,他们两口子现在正努力还钱,争取明年给施银杏挣上学艺费呢。
林立夏听了果然不哭了:“真的啊?”
宋惊蛰好笑地给他擦了擦眼泪:“真的不能再真了。”
林立夏立马高兴了:“这可真好,我们银杏爱吃,自己学会了做吃食,以后想吃什麽做什麽,再也不会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