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这麽懂事还好,一懂事,林立夏哭得更厉害了。
宋惊蛰怕再这样下去,立夏都要惊动胎起了,把施银杏支走:“杏儿,你先出去玩儿,我跟你林舅舅说会儿话。”
“哦,好吧。”施银杏还有点不想走,她总觉得是自己把林舅舅弄哭的,就该她来哄好,可她越哄林舅舅哭得越兇,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子。
“好了,好了。”宋惊蛰哄小孩般给林立夏擦了擦眼泪,“不哭了,待会儿爹娘都要被你惊动了。”
林立夏控制不住情绪,但理智还在,知道这会儿爹娘要是被惊动,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稍稍缓了缓,不哭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怀孕的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这是不可控的。
宋惊蛰知道不解决这个问题,立夏之后想起来,还是会想今天这样,伤心不已。
他想了想道:“其实对于银杏,我早跟大姐早有安排。”
林立夏抹了抹泪:“什麽安排啊?”
宋惊蛰问他:“还记得上次寒露回来跟我们说,县里有专给权贵人家做吃食的厨娘吗?”
林立夏点头:“记得。”
宋寒露现在学裁剪,天天住县里,她又有个好听八卦的性子,东家长西家短里少不了她,在县里待了这麽久,没少听閑话。
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就单提一件,县里有个厨艺司,司里的女娘从小就学厨艺,学成后给权贵人家做宴席,听说有佼佼者一席能赚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