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亚同样捧着个杯子,听到一半立刻迅速地回答:“当然。”

超人为他突飞猛进的英语听力水平惊异了半秒钟,然后才说:“我的意思是,考虑到您和冥灯的关系,他对您的认知不一定是正确和全面的……”

厄里亚依然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飞快插嘴:“当然。”

超人开始怀疑厄里亚究竟有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内容,但他依旧继续说了下去:“同理,您——那时的您,对红色之子的看法,也不能等同地代入到我的身上。”

这回他刻意加了个断句,厄里亚却在他停下来之后又过了几秒钟,才显得有点迟疑地说:“当然。”

超人松了口气。刚才厄里亚沉默的那几秒钟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胸腔内心髒的跳动声,幸好厄里亚给出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麽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嗯,我们就当这段过去没发生过,怎麽样?”

他刚说完,便觉得‘这段过去’的说法不太妥当,然而在他刻意纠正过来以前,厄里亚已经再一次贴着他的话音快速回答:“当然。”

“另外,埃斯波西托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叫你厄里亚——你介意吗?”

“不。”厄里亚沉声说,“完全不。”

“太好了。”超人彻底放松下来,并且欣慰地发现厄里亚也显得比之前松懈了许多,“但愿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们间的友谊。”

至于这‘友谊’究竟是什麽时候发展起来的,又到底存不存在,其实不是很重要,在场的两位成熟稳重的成年人都不在意这点。

而他们中的一位或两位,对刚才这些问题及答案,有没有生出几分隐秘的失望与沮丧……那就是另一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