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托虚弱地摆摆手,也不知是扇空气中浓郁的烟雾,还是在扇无形的烦恼丝,“回去吧,聚在这儿也商量不出个屁来。我回去琢磨琢磨,咱们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拿个主意。”
一阵椅子摩擦地板、衣服窸窣的嘈杂声,衆人低声议论着鱼贯而出,那老胡在出门前还朝许多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室内仅剩赛托与许多二人。赛托瘫坐在椅子里,皱着脸抽完了最后的那根烟,虚弱地起身往大门走去,许多连忙跟上。
二人开了最低调的一辆黑车,趁着夜色匆匆离开政府大楼,驶过萧索街道奔向夜色四合的荒原,在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了一处依山搭建的营地。
这营地看模样是新建不久,但往来人员肃然有序,各司其职,瞧着比城内那帮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们靠谱千万倍。
赛托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脑壳更痛了。
值守的士兵早知他要来,引着他和许多穿过营地到了正中一处合金搭建的简易房子前。屋门打开,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正站在悬浮影像前,认真听身侧之人低声彙报着什麽。
听见开门声,青年回头望来,悬浮影像幽蓝的柔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更衬得他五官秀美,肌肤柔腻若雪,鹿眸如深海萤火浮动着点点碎光。
“赛托长官,许多。”荣莛含笑,沖他们点了点头。
而这两人呆滞地站在门口,四目圆睁双嘴大张,一副被白日惊雷击中的模样。
良久,赛托才惶然回神:“荣、荣、荣少将?我……你怎麽……我都不知道你实际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