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关海无论说多难听的话他都没往心里去,然而此时此刻,却真的是僵硬在了原地,耳内阵阵轰鸣。
……关海竟然也是oga?
“干什麽你!”关海怒斥一声,猛地抽回手用力塞进口袋里,苍白的双颊染上高烧似的红晕。“有病吧!”
荣莛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抱歉。”
“滚!”
关海匆匆整理了下衣襟,转身大步离开了操场。
荣莛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薄雾之中,方抱着球缓缓返回了队伍之中。
与他组队的oga早已等得百无聊赖,见他这麽久才回来,连声抱怨道:“捡个球这麽久!哎,我看你和那个叫关海的研究员聊那麽久,聊什麽去啦?不会是求他偷偷给你开小竈吧?”
荣莛摇摇头:“就是问问我的病情。”
他擡手,将球抛出。
其实在入院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这个关海有些不对劲。别的工作人员都笑脸相迎,对病人殷勤得很,只有这位大爷每天耷拉着脸似每个病人都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但如果说他是oga,又知道一些福兴疗养院残害oga的内情,那他的心情估计就能解释得通了。
应该是某种痛恨、烦躁、无力和自我厌恶交织的複杂情绪吧。
荣莛微微吸了口呛人的空气,目光越过铁栅栏再次望向远方若隐若现的病房楼,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