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重要的,焕琴生知道那警长意味着什么,你看路上那些趾高气昂的军爷全都是那个警长的手下。若是做了他的人,那可真是天官赐福。
更何况,他师父那老东西吃也靠他,喝也靠他,抽大烟都靠他。指不定会把他给了哪个老头,他若是靠上了这个军爷,那老头恐怕再也不敢招惹他。
焕琴生脑袋里盘算着,却摆着架子缓缓开口:“什么事?”
顾清瀚微笑:“你若是不记得,那就算了罢。”说完要起身走。
焕琴生连忙起身,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些日子太忙了些。你同我到内室说罢。”
顾少爷站直身子:“好。”
俩人到了屋里,那焕琴生见顾少爷不吃他那一套,只好讪讪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也不在端着态度,声调一具软了:“顾少爷,你给我介绍了这一笔生意。我本是要好好谢谢你。可是那山贼是什么人,我恐怕他发起脾气来,将我杀死,他还不吃官司。那我岂不是枉死?”
顾清瀚说:“焕老板多虑了,那人虽然山贼出身,并不是十分粗野。况且他喜好男色,又没有家庭管着,应当不会娶妻。你就不用受主母的气。”
焕琴生听他这样说还是犹豫道:“我未见过他,他也未必能看得上我。况且他也并不是只好南风,我听说这街上最红的头牌与他相好过……”
顾清瀚一愣,心中顿时涌起种奇异的感觉,只是觉得陌生,一时也无法仔细体会。只是瞧着那在杯子里旋转的茶叶说:“我不是写了个故事给你,外面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照着故事里的说。事成之后,你愿意同他一处,也算是我做了回好人。你若是不愿意,就拿上我的银子走人。他还犯不上同一个戏子较真……至于同谁相好……许是你听错了人吧……”
焕琴生本就是个演戏的人,一个故事根本不在话下。他点头:“那好吧,只是顾少爷万不要同我师父说,不然这钱也被他吃大烟去了。”又问:“那顾少爷什么时候引见我见警长呢?”
顾清瀚见他应允,就站起了身子:“如果这几日解决了手头的事情,月中就会来。你好好看看那个故事,只有一样,以后谁人问你,你都不许同他说这一段事情。”
焕琴生点头应允:“顾少爷若是做成这件事,是对我有恩。我不会恩当仇报的,只是你也不说定日子,难道是叫我白白等着么?”
顾少爷明白他的意思,从怀里拿出本是想疏通郑邴宽的银票:“这些就当是这些日子让你在家不登台的报酬。”
焕琴生接了,好不快活。点头说:“知道了,谢谢爷”
顾少爷心想都说戏子无义,许是真的。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