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那人一头打理得霸气十足的大背头瞬间被邢北都揉成了鸟窝,而头发的主人也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坐在长椅上的人一把擒住了邢北都的手腕。
“草,谁他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一脸不愉。
邢北都俯视着他:“动了会怎么样?”
“呵呵,你知道你在跟……”男人冷笑,然而在看清楚来者竟是邢北都后,他却猛地怂了起来,“哈哈哈……北都,怎么是你?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到机场了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来接你吗?”
坐在长椅上睡着的人正是陆执。
邢北都盯着他,陆执身上还穿着一身定制西装,似乎是在收到了他的信息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直接跑到了机场守株待兔。
可惜这会儿,他身上的西装早已开始发皱,硬生生地把高级定制穿出了点儿街边货的落拓风来。且一头打理齐整的头发也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看上去不像张口就是天凉王破的中二总裁,反倒更像是偷穿西装结果被大人发现的熊孩子。
“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先回去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邢北都又揉了一把陆执的头发。
对方的发质偏硬,一头染着些许发胶的头发硬得硌手。邢北都也不嫌难受,就这么一个劲地揉着。
陆执敢怒不敢言,对上邢北都,不管对方做什么事,他都只能无限制地让步。
待邢北都揉得身心舒畅了,终于肯放过陆执后,顶着一头乱发的陆执才答道:“我不敢先回去啊。”
邢北都觉得好笑:“为什么不敢?”
“你又没给我说航班到达机场的时间……”陆执顿了顿,“我想早一点看到你。”
“那你直接问我啊。”
“你不明白,”陆执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这里告诉我的,他让我在机场等你。”
邢北都挑了挑眉:“你这是从什么三流偶像剧里学来的撩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