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问过,但是他不肯说。”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明日又正好是中秋佳节,你将他灌醉了……”
许风苦笑道:“他酒量甚好,我怕是灌不醉他。”
难得有两次看似醉了,也不过是那人装出来哄他的。
徐神医笑道:“这有何难?”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一阵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只瓷瓶递给许风,道:“这是我闲着无聊……不对,是我精心研制的‘一杯倒’,喝下后如饮醇酒,一杯能抵一坛,任他再好的酒量也要醉了。”
许风开了瓷瓶一看,见里头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闻着就是一股酒香。
徐神医说:“你将这药化在水里,尝起来跟寻常的美酒无异,喝得多了也不伤身。”
许风知道徐神医素来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来确有此效,便谢着收下了。他在徐神医处耽搁得久了,也是时候告辞了,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那蛊虫入了心脉,当真再也取不出来了?”
“原本还有其他法子的。”徐神医苦着脸道,“但我听说那人自幼被极乐宫收养,并无父母亲人,那法子也就等于没有了。”
“没有亲人吗?可我记得他说过……”
许风说到这里,眼皮倏地一跳,没来由一阵心慌。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没再说下去。
徐神医问:“他说过什么?”
“没什么,”许风摇摇头,近似自言自语的说,“是他捏造的假身份,自然一切都是假的……”
许风离开徐神医的住处,一路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记得初次遇见周衍的时候,那人就说他是出门找寻弟弟的,之后也多次提及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后来他的身份被揭穿,许风只当一切都是假的,甚至不愿去回想他编造的那些谎话。